2010:四大猜想
陈晓晨
猜想一,气候谈判能否取得实质进展
的结果,是把本该于2009年完成的谈判拖入2010年的“加时赛”,也把悬念留给了墨西哥——2010年12月,联合国框架公约第十六次缔约方会议将在墨西哥召开。届时能否达成一个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协议,将是各方关注的焦点。
不过,通向墨西哥之路注定不轻松。斗争似乎从哥本哈根大会结束之时就已经开始。英国外交大臣米利班德公开指责中国“挟持”哥本哈根大会。随后,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姜瑜说,英方个别政客针对中国发表的言论具有明显的政治图谋,其目的是在推卸其应该履行的对发展中国家的义务,挑拨发展中国家的关系。毫无疑问,舆论舆情对谈判桌具有重要的影响力。2010年,谈判桌外的舆论战也可能是另一个战场。
此次哥本哈根大会没有完全达成预定成果,一个重要原因是美国国内政治的掣肘。2010年美国国会关于《清洁能源安全法》的争论能否有个了解,立法程序能否按期完成,其成果是否有利于应对气候变化,这些都还是疑问。当然,确定的是,美国政治是全球气候政治中的重要一环,其原因是美国国会被认为阻碍奥巴马的行动。
此外,气候变化国际政治格局如何演变,也对墨西哥的成果有很大影响。此次哥本哈根大会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南北对立;2010年,各方利益格局是否会向更加复杂的方向发展?这将如何影响谈判进程和结果?
最后,气候政治如何影响低碳经济,也是业界与投资者需要关注的问题。清洁发展机制(CDM)项目集体遭到联合国执行委员会(EB)拒绝的事件,在2010年乃至以后会不会继续发生?这一事件真的是因为EB担心中国风电套取补贴,还是因为EB担心中国参加CDM项目过多?低碳经济整体会不会随着气候谈判进程起伏?
哥本哈根大会将这些悬念留给了2010年。
猜想二,阿富汗战局将如何演变
2009年12月1日,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美国总统奥巴马向阿富汗派遣了3万名作战人员。这使得原本就复杂的阿富汗局势更加复杂化。奥巴马此时“亮剑”的意图是什么?是“以进为退”,还是为了进占阿富汗全境、彻底消灭塔利班势力?美国到底想打还是想撤?奥巴马把这个悬念留给了2010年。
根据白宫的说法,在撤军与增兵二者之间,奥巴马选择了一条折中道路,或者是“曲线撤军”道路。根据“撤军路线图”,增兵是为了顺利撤军。这使得奥巴马得以手握两张牌:如果美国在军事政治上的进展顺利的话,奥巴马难说不会把这一仗打下去。相反,如果要是不顺利,有陷入阿富汗泥潭的危险,脚下抹油也不是没有可能。
阿富汗战局与反恐形势有紧密联系,与美元地位与美国财政状况也都有一定联系。不过,最值得我们关注的可能还是它与中国的关系。中国是阿富汗的邻国,两国有92公里长的边界,叫做“瓦罕走廊”。2009年末,开放瓦罕走廊成为媒体热议。据报道,美国军方曾不止一次要求中国开放瓦罕走廊。但对中国来说,是否开放瓦罕走廊、对谁开放、怎样开放?中国首先要考虑的是国家政治独立和军事安全。而一个客观现实是,瓦罕走廊的自然条件极端恶劣,还不是说开放就能开放的。
猜想三,粮食安全是否进一步恶化
2009年,粮食问题令并没有减肥之忧的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绝食一天。去年11月,在世界粮食安全峰会前,为了警示人们关注饥饿问题,联合国粮农组织总干事迪乌夫发起了24小时绝食行动,潘基文随后加入行动,亲身绝食。
潘基文的怜悯之心值得肯定。然而,“独善其身”并不意味着“兼济天下”,2009年世界粮食安全峰会并没有达成预期的成果:八国集团领导人除东道主外悉数缺席;各国仅表示对农业加大投资,但没有承诺投资额度;会前提出的“2025年消除饥饿”的目标也没有得到确认。
这给世界留下了2010年的悬念:保障粮食安全会有实质性措施吗?潘基文还会绝食吗?
不过,无论全球政治领袖如何行动,似乎已经有人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联合国粮农组织报告显示,从2009年下半年开始恶化的肯尼亚粮食危机可能将继续。肯尼亚是东非地区还比较发达的国家。不过,这个国家已经出现了饥荒导致小孩死去的报道,尽管当地官员否认这一点。埃塞俄比亚、苏丹、索马里、尼日尔和乍得,也都处在粮食危机的边缘。2010年,世界是否会有更多的“肯尼亚”?
“肯尼亚”的背后有多重因素。对农业的投资长年不足;“西方援助”变成海市蜃楼;国内政治因素等。不过,一个最直观的解释是,国际市场上的粮食价格并没有随金融危机跌落,而是一直保持高位。如果2010年经济形势向好、需求增加,那么国际粮价会不会出现类似2008年上半年那般疯长局面?2010年的国际粮食价格如何走势,不仅关系到投资者的财富,更关系到无数我们并未谋面的同类的生存。
猜想四,东亚共同体能否出现质的飞跃
在亚洲多边外交中,2009年最大的事件之一要数东亚峰会与“东亚共同体”的提出。“东亚共同体”似乎创下了一个“亚洲纪录”:从日本首相鸠山由纪夫正式提出,到东亚峰会上多国首脑使用、确认,前后仅经历一个月左右。当然,东亚合作与一体化一直是中国提倡并大力支持的。
与“东亚共同体”几乎同时的是《里斯本条约》的通关。从去年11月3日捷克总统签署《里斯本条约》到去年12月1日欧盟各国领导人汇聚里斯本宣告《里约》达成,可以用“迅猛”一词来形容。可以说,欧盟一体化为亚洲一体化提供了一份蓝本,也给了亚洲追求一体化的人士以更多信心。
2010年1月1日,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经过8年的酝酿,终于建成了。这是东亚一体化道路上的一个标志性事件。中国与东盟的合作,能否成为东亚一体化的“火车头”?
在财政与金融领域,虽然“亚元”与“亚洲货币基金组织”看起来依然遥不可及,但是在一些可以操作的领域,如双边与多变货币政策协调上,东亚各国尤其是中日韩三国是否会加快合作步伐?
当然,发展之下也有隐忧。近年来,东亚地区合作的进程一直以稳扎稳打的方式推进。与欧盟相比,东亚各国内部经济发展水平与政治制度不一,彼此还存在不同的声音乃至纠纷。在这种情况下,经过了2009年末的“小跃进”之后,东亚共同体能否继续凝聚东亚各方共识?
不过,也许以自贸区为代表的贸易关系、“地区连接”为代表的基础设施建设等更能代表东亚的未来:通过扎实细致的工作,夯实东亚一体化的根基。(作者系本报记者)
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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