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觀小女孩

熱度236票  瀏覽1次 時間:2019年3月06日 09:06

樂觀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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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島日報報道】爺爺向大家講述當年村里發生的事情。

「那較年長的男士繼續說:『給邊防找了回去,會送去勞改,一、兩年便回家,可以再偷渡。不過,搞土改逼死了那麼人,餓死了那麼多人,恐怕再過一、兩年,村里能走的人也走光了。』」

「他們談到來港的驚險旅程,一行二十多人走了一夜路,到了深圳,在看見海的山上等天黑,為免全軍覆沒,每家人也分成兩組,一組坐船過來,另一組爬山過來。」

「爬山的一組人可以白天出發,到了哨崗附近躲起來,入夜才爬過去。至於乘船的,則一定要入夜才走到海邊,黑暗中四處人影。他們一行八人跳上約好的舢舨,因舢舨已逼滿了其他逃難的人,其中五人得上另一舢舨,坐滿人便盡快向天空最光的方向划去。」

「黑暗中,附近有搖櫓聲和水里粼光閃閃,人影、船影幢幢往同一方向。到了海中心,突然幾盞射燈照得海面如同白晝。」

「中槍者說:『我們看見海上有二十、三十艘坐滿了人的舢舨都嚇了一跳,船上的人都非常害怕。邊防船命我們停下,船上一片混亂,有人要停,怕邊防開槍從此一命嗚呼。也有人提議快逃,還有半小時便到英界,邊防便不會追過去。』」

「中槍者餘悸未了,說:『爭持不下,一個很冷靜的年輕人說,只有三艘邊防船,且離我們那麼遠,中間還有四、五艘舢舨,他們不會有空追我們,大家用力快逃。又過了二十分鐘,前面又有大光燈亮起,比剛才的還要亮,海面只有兩艘舢舨,大夥都覺得再也逃不脫了,大光燈又突然熄了,一束強光突然從後面追上來,並向我們開槍,我在船後掌舵,叫大家用力搖,忽然手臂一陣劇痛。前面的大光燈又亮起來,追 我們開槍的邊防立即調頭走了。我們知道快要進入香港水域,大家忍不住歡呼。』」

「 問小女孩:『妹妹,你怕麼?』小女孩搖頭表示不怕,還興奮地說:『大光燈亮起時,海上的魚一群群地飛出水面,有幾條還飛進我們的船。大光燈熄了,還有東西飛出海面,有些還打在我們身上臉上,有東西打中我的臉,我張口驚呼,就在這時有東西跳進我的嘴巴,我立即合上嘴巴,牙齒咬下一隻會動、有殼的東西,液汁非常鮮美,原來是一隻蝦,這是我吃到最鮮美的蝦!我再張開口,可惜沒有蝦跳進來……』」(待續)

tsangfk@netvigator.com

依心集 曾繁光

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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